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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加纳斯

第七章 加纳斯

不得不说,飞机上这样的组合还真是有点好笑,一群平均1米8左右精壮高大的成年男子和一个只有1米35的**,就像是出门旅游时为了保护受家族溺爱的大小姐而派的保镖一样

尤其是贝斯在登机时十分傲慢的堵住门口,而另一边的里比则走到末尾,温柔地牵起站在最后一排的贝雷斯卡的手,将她第一个扶上机舱,随后身为中校的贝斯才跟在她后面进去,周围的血族军官全都面面相觑,对于血统尊卑十分看重的他们此时也看不懂什么情况,更不用说当事人贝雷斯卡了,身为身份卑微的混血血族的她站在最后一排时本就是为了低调,现在可到好,全程都十分尴尬

而进入机舱后还没完,由贝斯将贝雷斯卡带到机舱的尊位并替她系好安全带,而后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的次位上,里比则坐到贝雷斯卡的对面,其余人也因为贝斯的身份而选择闭口不言

【看来以后真得考虑下是不是再跟这两个家伙坐同一辆交通工具了】

一向希望低调处事的贝雷斯卡一般情况都不会在任何公共场合做什么显眼的事,除非有谁把她惹毛了,否则她能在整场宴会上低调到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块雕塑,而这种“抢舱位”的事是她绝对不会,也懒得去做的事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什么话,越靠近目的地,机舱内的气氛就凝重一分,就连一向随性的贝斯都皱着眉头安静的闭目养神,在这里,这些久经沙场的吸血鬼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状况。

“呐,你是怎么想到要参加这种战役的?以你的条件应该没必要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地方得功绩吧”

虽说贝雷斯卡并不讨厌这种没人说话的安静环境,但却十分不习惯机舱内的压抑气氛,随便找了个话题问着身边将帽子盖在脸上的贝斯蒙特

后者将军帽重新戴好后摸了摸下巴

“唔...如果我说是担心你才来的,算不算一个理由?”

“嘁,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哈哈哈,那么就当这是玩笑吧,其实我来这里确实有些让我在意的事,不过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唔?家族的事吗?你也还是挺辛苦的呢”

“....呵呵,是啊”

贝斯蒙特侧头看着窗外,那忧郁的眼神贝雷斯卡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你觉得我身为血族的五大家族之一的本家公子可以一直过着轻松惬意的生活,想要什么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得到一切,然而这只是表面罢了,更多的时候由于兄弟姐们的存在,让我不得不面对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和决定,尤其是军级越高,所看到的事就越让人难受”

“不过三十多年前我刚认识你时,你到没这些顾虑嘛,整天就喜欢到处沾花惹草,就算之后娶了温蒂也没管住你这性格”

“哈哈,是吗,嗯...如果你能这么想,倒是帮了我大忙了”

“你这家伙,我可没在夸你啊”

“我觉得是就行了”

......................

..............

........

军部的运输直升机由于加装了浮空符文刻印,最大程度减轻了整个飞机的重量,所以要比一般的直升机飞行更快,但即便如此,还是用了几个小时才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加纳斯。

这是一座坐落于平原之上的大型古城,四通八达的道路让它贯通几乎卡蒂亚斯大陆的大部分城市,虽然没有其他大型城市那样到处都有几层楼高的华美房屋,但用于商业市场和交通枢纽这方面,这座城说第二,没有其他城敢说第一,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一直是一座易攻难守的城市,自从不知道哪个年代哪个种族建立起这座古城后,来来回回已经经过无数次各族人的手,而这次守不住的话便又要易主了。

“那么我就先撤离了,真是的,你们血族好歹把这什么夜雾发生器冒的烟改良一下吧,不嫌呛得慌吗”

老灰狼拍了拍贝斯的肩膀,随口抱怨了一声,而后者无奈地笑了笑,对格罗行了一个军礼便离开了,也没多跟贝雷斯卡说什么

虽说身为兽人的格罗在战争开始前就与血族打过多年的交道,身体也早就习惯了夜雾的影响,但他并不喜欢长时间呆在这种有着墓地一样气息的环境里,即便不会中毒,也会闷得他脑袋晕乎乎的,不过临走时也不忘摸摸贝雷斯卡的头,私底下关照她一下

“小丫头,这次任务对你是个最严苛的考验,但不管能不能守住也一定先确保自己要活下来,这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科尔和莉莉娅那两个小丫头,别太拼命了”

“嘻嘻,这可不像当年孤身一人直接开直升机撞进帝国监狱救人的英雄狼说的话哦”

“啊...唔...我跟你可不同,那时我可是有着不得不拼命的理由的”

格罗难得的害羞了一下,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贝雷斯卡的小脑袋以示给她的小惩罚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快去吧”

“嗯,谢谢啊,老爷子”

和格罗告别后,贝雷斯卡并不忙着回到自己所在的南方驻地,那里有着她足以信任和托付的人,所以稍稍偷懒一点也并无不可

她慢慢走在城镇的街道内,思绪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也是血族和圣殿开战后的几年,而迪坦贝家族族长----杰罗德.迪坦贝还在世时的时光

在迪坦贝家族接管城镇前,这里是人类帝国的一处非常重要的贸易都市,大部分往来的都是从事金融的人,旅行商人更是称这里为所有商会的黄金圣地

那时贝雷斯卡就以人类的身份来这里调查过一段时间,因为自己能随意行走于阳光下,看上去又仅仅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所以周围根本没人会把她和吟游诗人嘴里的邪恶吸血鬼联系在一起。

不过距战争的第一枪打响后的第七年,这里便被一个新兴的家族----迪坦贝家族所占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这个家族正式在卡蒂亚斯大陆上扬名立万。

虽然是占领,但非常奇异的是迪坦贝家族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开一枪一炮,更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而是完全以经济和货币取胜,也就是商战,包括周遭的城市也一并殃及进去,如同影猎虫一般在猎物看不到的地方安静地蚕食着猎物的身体,直到他们发觉时早已为时已晚,甚至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兵不血刃,直到现在这也是贝雷斯卡非常钦佩杰罗德的一点

当然,或许有人觉得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只有崇尚极端利益的奸商肯用,然而身为血族的杰罗德却在这濒临崩溃的城市内展现出相当贤明的城主姿态。

他不仅没杀死或驱逐城镇任何人类,甚至还保护他们免于其他血族和兽族的骚扰,包括加纳斯和其周围在商战中崩溃的所有城镇经济,仅仅用了1年时间便重回当年的鼎盛时期,而之后的每年加纳斯在这名年岁已过两千余,外貌也已经相当于人类半百的吸血鬼领导下变得更加繁荣

当然,也有可能是由于战争而导致帝国对这座城市过于压榨的原因,以至于在迪坦贝家族的私人军队进驻时,城内居民几乎毫无抵抗情绪就接受了新城主,而在重回繁荣后即便城内的人类们知道了迪坦贝家族是吸血鬼时,依然对他的贤明领导称赞有加,甚至在他死后全城的各族商人都自发为他举办了一场豪华的葬礼就不难看出他在商人的眼中已然成为了一个传奇般的角色。

加纳斯也是在圣殿战争中及其少见的面向全世界所有国家所有种族的和平共存城市,只要不违反城市法则和商界规则,就算是教廷的人来此交易也一样欢迎,更不用说同族了,但若是有人违法也绝不姑息,即便是同族甚至五大家族的人也依旧按罪处罚,可以说他是对混血和低等血族最友善的高等纯血血族也毫不夸张

贝雷斯卡也是其中之一

当年她就受过杰罗德很多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恩惠,他教会她如何正确看待人类看待兽人看待圣殿,如何合理的尊重敌人,善待俘虏,他们的心里,他们真正所想要的东西,以及他们对血族真正的看法和这片大陆种族们之间恩怨的由来等等一切的知识,与其说把她当朋友,倒不如更像是女儿和学生一样寄予希望式的关怀和教育,而她也在孤独了二百多年后从杰罗德身上重新体会到了什么是父爱的感觉,虽然他的真实年纪足够当她的爷爷也不为过了

贝雷斯卡走到城镇的贸易广场,除了往来的士兵和设置的防御工事之外,一个非常突兀的巨大人形雕像耸立在那里

然而她看着这座雕像时,眼里凶狠的目光就像要融掉雕像的脸一样,而这也是她不想来加纳斯的原因之一

“.....混账!.......”

她低下头,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转过身愤然离开

这是当然的

因为矗立在那里的已经不是加纳斯的英雄----杰罗德.迪坦贝的雕塑,而是他身材发福的儿子----塔克.迪坦贝,他肚子上冒出的猪油简直就是**裸的侮辱路斯汀血族天生俊美的外貌

身为现任迪坦贝家主的塔克,在他父亲杰罗德死前装的跟一条忠实的狗一样,等杰罗德死后马上开始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对人对事丝毫没有继承杰罗德哪怕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优点,繁荣的加纳斯也从他继位开始便一路下滑,要不是家族在几十年间留下的那极其庞大的财产,这个胖子早应该死在哪个地沟里了

而贝雷斯卡如此愤恨塔克的原因,除了他败坏他父亲这些年辛苦的成就和名声之外还有一点....

她非常确定是这个混账毒杀了他自己的父亲杰罗德。

没错,杰罗德是死于血液凝结,这是贝雷斯卡花了好几年时间才从各处渠道调查和推测出来的,甚至连证据都几乎没法获得,不得不说这个胖子在抹去犯罪痕迹上倒是很有一套。

他对外宣称自己的父亲是被吸血鬼猎人所杀,编造了一套在外人看来极为可信的说辞,甚至还煞有其事的推了一个替死鬼上断头台

但不管他的话曾经让多少人相信,贝雷斯卡都绝不会信任他嘴里冒出的哪怕任何一个字

曾经能独自与一个主天使打的不分上下的一族族长会被一个无名吸血鬼猎人杀死?而且还是在家里被暗杀的?

潜入?

投毒?

别开玩笑了!

然而愤怒的贝雷斯卡在还没有决定性证据时就冲入了塔克的宅邸,并狠狠的揍了他一顿,要不是他的私人军队里有不少好手,否则那一趟她真会让杰罗德这唯一的儿子下地狱陪他,最后这件闹剧被军部和贝雷斯卡的本家沃鲁克斯家族一起压了下来,包括贝雷斯卡对杰罗德死因的调查也被强制停止,她也很“顺利”的被降了两级算是惩罚了

当然,背后是谁搞得鬼她比谁都清楚

不过那次事件后令她非常意外的是,一向记仇的塔克居然没有继续为难自己,至今都十几年了,虽然长寿族对于时间上的观念比人类迟钝的多,但十几年也着实不算短了

贝雷斯卡摇了摇头,忘掉过去的那些不快,走向自己部队所在的方向,而那里也曾是她在加纳斯时最熟悉的街道

看着眼前的柯贝洛特街区,回忆着以前走过的样子

集市上摆着的新鲜水果摊和首饰店琳琅满目,还有街角的旅行者餐厅,曾经她想去旅店餐厅打听消息,但由于总是客满而等了好久,最后忍受不了过于嘈杂的酒馆而仅仅只喝了一杯牛奶就出来了;

以“小孩子不能进入”而被人轰出来的开在某阴暗角落的夜店,甚至其中已经下班离开的夜店女孩们主动带她去找她的父母,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她们的热情,贝雷斯卡无奈只能逃跑;

因为看到她从迪坦贝家族宅邸走出来而误以为她是迪坦贝家的亲戚,而被开饮果店的人类小哥强行送了一颗美味的天然橘壳果饮料,那是贝雷斯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品尝到的味道……

当年还在战争期间,然而这里一切的一切却都洋溢着和平和活力,让贝雷斯卡心里的那些烦恼都显得那么渺小,甚至有种战争都从未开始过的一样和谐

但现在目光所看到的只有充满着夜雾气息的城市;地面上到处挖出的坑道;一堆堆的防御沙包和防弹合晶石墙(注①);架起的机枪、机炮、蓄血重炮(注②)等等;一排排的尖刺路障和线型切割路障;埋设的陷阱地雷……与一群群满身血煞之气息的吸血鬼士兵和恶兽。

“唉...往日的光辉已然不在了啊”

贝雷斯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自觉的脱口而出,然而却被另一个人听到了。

“呵呵,BOSS,是什么光辉不在了啊?”

一个苍老的文气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也让她回过神来,不知不觉走了七、八条街,早已经到了她所管辖的区域

那是她的副官----斯坦福,瘦长的身子顶着一嘴没刮干净的胡子的脸,总留着那么几根胡茬,鼻梁上架着一副根本没什么用的眼镜,也不知道在装什么斯文,到显得像个中年的落魄学者,喉咙曾被银弹击穿而造成永久性创伤,说起话来就像个老头子,但不知为什么,他总会保证胸前带的那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徽章闪亮亮的,即便问他是什么徽章,他也总故作神秘的什么都不说。

如果光看外表,可以说完全属于小说故事里的杂兵角色,然而他可是有着不亚于贝雷斯卡的指挥能力,甚至贝雷斯卡都得向他学习很多战术方面的知识

除此之外他也是个相当狡猾的陷阱高手,就像心理专家一般洞悉敌人的想法,从而在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地方设置陷阱造成极大程度的杀伤,战场上的任何隐蔽点都是他的杀招,给自己人寻求安全的同时也给敌人制造不小的麻烦,5年前那场守城战贝雷斯卡便是从他那学到的战术,可以说他是如同贝雷斯卡的“老师”一样的存在。

“啊,没什么,那两个混蛋呢?”

“泰斯在组织人改装坦克,你也知道,他这家伙只要摸到他的战车就闲不住,昨天又从其他番队的坦克部队那赌到了什么零件,而达伽在帐篷里睡觉,我已经叫过他了,不过看样子好像没什么用”

“我们和圣殿可没什么开战条约,战斗随时都可能会开始,泰斯这混账还在鼓捣坦克?你跟他说,要是赶不上第一次齐射,我就亲自把他这个战车团团长塞炮筒里轰出去,达伽那边我去把他叫起来”

这帮家伙,现在都没一点紧张感,相对于其他部队的临危感,贝雷斯卡的部队简直就跟佣兵一样

然而...

他们还真的就是佣兵,至少在战争之前是

黑狼佣兵团,这是在圣殿战争开始前他们所属的佣兵团,而现在贝雷斯卡为自己番号起名黑狼军也可以说是被这支佣兵团所影响的

当年贝雷斯卡还是沃鲁克斯家族的某个底家的小女仆时,一些机缘巧合他们将她从吸血鬼猎人手里救了出来,也自从那时,她便与这支奇妙的佣兵团结下了缘分,虽然只是短短的2个星期相处,但这足以让她感受到不同于血统为尊的血族贵族圈的另一个世界

即便之后隔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但她也会与他们有书信来往,而当圣殿战争后不知从哪得知贝雷斯卡成为军官正组建军队时,佣兵团的主要几个干部和手下几百名佣兵编入军职并加入到阵营中来,只留下少数黑狼佣兵继续维护佣兵团本部的运转,虽然整个过程顺利到贝雷斯卡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但也因为有了他们的帮助她才能顺利将其他佣兵团外的士兵们安排妥当

同时,在更加深入的了解黑狼佣兵团后,也让她深刻明白了“黑狼”这个词的真正意义。

黑狼,在人界中或许指的是狼的颜色,而在魔族中泛指的则是地狱黑狼,地狱生物中少有的以族群形式存在的群居魔物,虽然个体在地狱中属于最弱一层的物种,是被其他地狱生物猎食的对象,就算是头狼也并不算出彩,但它们却拥有不俗的智慧和凝聚力,会吸收每一次失败的经验,甚至聪明到会在战前组织布阵和演练,单只的时候并不强大,且只有头狼和一部分高阶黑狼拥有魔法能力,然而当组成一定规模后,绝大部分魔兽或是一般的地狱地方军都不敢随意招惹他们,甚至在成群的黑狼迁徙时,空中霸主之一的血猎狮鹫都要避让三里,而且这些家伙报复心极强,只要有一只狼被捕食并且被它们知道,那么团体内所有的狼都会做好为同伴复仇的准备。

通常来说一个野兽或魔兽群落的头领便是这个群落中最强的战力,但黑狼却并不局限于这种片面的力量,它们之所以让空中霸主也为之忌惮可不只是因为头狼,更重要的是黑狼完美发挥了职级间的团结一致,头狼坚信着自己每一名狼众所发挥的能力,而黑狼们也坚信着头狼所下达的任何一个命令,不论何时都视死如归

即便在建队时贝雷斯卡所获得的战士都是其余番队不要的人员,即便除了黑狼的几个干部们外,几乎全都是血仆级的低等吸血鬼,即便综合战力远落后于同期的番队,就算是早就投入量产的人造常规兵种----士爵都能轻松干掉十几个血仆,但她率领的黑狼众却依旧冲破敌人的阻碍,冲破同僚们嘲笑鄙视的眼光,带领着这支队伍在几千番队中成为名列前10的独立团,同时也是战损比例一直保持最低的军团。

只不过名气上来了后,自然有些家伙又开始重蹈了以前佣兵时的坏毛病

打架斗殴、辱骂挑衅、还有调戏女军官、干部带头违反军纪被总部纪检监察部吃禁闭……自从贝雷斯卡升职到少校已经有十多年一直没再提升就全拜这些家伙所赐,虽然战场上他们言听计从,但平时却总喜欢我行我素,还好几次带队去别的血族或兽族的番队基地闹事,不过令贝雷斯卡感到奇特的是居然基本上都是以胜利结束,尤其是把一个少校级的贵族群殴到住院多半年,要知道再怎么样也是恢复力极强的爵级吸血鬼,只有快死了才会躺半年之久,所以拜他们所赐,黑狼军的旗号在血兽同盟军里更加出名了,不只是因为战绩,也是因为结的梁子是全军最多的

没过多久贝雷斯卡也回到了自己的阵营中。

这里来来往往都是些高大的男人们,有些甚至足有两个贝雷斯卡的身高,在外人看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松的捏碎她娇小幼嫩的身躯。

但是现在,不论是以前黑狼的老佣兵还是从别的番队调来的老兵,他们每个人见到这名幼小的少校都会尊敬地行标准的军礼并称呼BOSS或是长官,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新兵也会抱着敬畏或是激动的心情向她问好。

关于这点又是一个发生在十几年前的小事件,只能说现在黑狼的新兵营里那个被放在石柱上供起来的一把铁勺子就是如今让这些曾游走于街边的暴徒敬畏着她的原因之一,同时也是这些新兵的信仰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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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合晶石墙:晶石粉与各种石粉混合的建筑材料,具有比合金更强的坚固性,对任何魔法也都有极高的抗性,只是造价更加昂贵和复杂,圣殿战争时合金只用在制造携带型武器上,极少用在建筑和坦克等兵器上,容易被魔法融化

注②--蓄血重炮:专门为血族制作的重型迫击炮一种,不需要另外装填弹药,只要将任何类型血术能量填充进去便能成为炮弹,威力根据压缩的能量成正比,也可使用一般炮弹,并可填充血术对炮弹自动进行附魔,威力增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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